【凡柯】猜猜我是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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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柯燃松了一口气。
公演舞台总算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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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的时候她乘着工作人员忙着组织散场，独自跑到舞台后面扒了门缝悄悄往外看了一眼。
舞台下的观众都散得差不多了，三三两两留下的，也不知道还在等待些什么。目不转睛地抬头盯着一边的屏幕，原来上面还在循环播放她们的宣传短片。
有一个镜头闪到自己的时候，她还觉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，早知道那天再补一下妆就好了。她看着台下举着灯牌手幅的女孩们有些抱歉地想。
在一个角落里忽然发现一个闪着光的“燃”字，她还有些意外。
她又往外探了探身子，确认了手幅上那个穿着有些傻里傻气制服的人真的是她，脸很不争气地红了。那个女孩看向自己的时候，她很小心地朝她挥挥手。
女孩很惊喜，把手里的灯牌举得更高一些使劲晃晃，让她看见。笑得眼睛弯弯。
“下——次——见——”她看见她的口型。
于是她又挥挥手，在心里和她说再见再见。
“燃妹！”
陆柯燃背后一沉，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托住她。这种幼稚的把戏，她早就弄清楚了小朋友的套路，“干嘛啦。”
“回家了回家了回家了！”林凡凑到她耳边像小复读机一样念着，“快点儿～”
于是陆柯燃也不恼，任由她牵了手往外走。那时候还是冬天，录制结束也快后半夜。外面的街灯还亮着，凉风吹来，从敞着的领口偷偷钻进去，让人好不舒服。
她拽拽林凡的手让她等一下，回头又去看闪着光的录影棚。“这么喜欢？”林凡把头轻轻靠在她肩上问她，尖尖的下巴硌得她好疼。
“你不喜欢啊？”她牵着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，阻挡了冬天的凉风。“那——我见过的世面多了！”她瞥了她一眼，在她肩头得意得摇头晃脑。
“噫——”陆柯燃腾出另一只手去戳她的腰，林凡惨叫一声捂着胸口，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头向身边路过的文姐控诉陆柯燃欺负人。
陆柯燃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拙劣的表演，笑着说，小朋友说谎，鼻子会变长哦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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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喜欢舞台。
怎么能在舞台上激动得连我们公司的名字都忘了说？
陆柯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湿漉漉的短发，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。只是林凡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，大晚上了回到寝室开一盒小蛋糕，吃得嘴角粘上奶油也没有在意。
她好像每天都很开心。尽管自己每天都在和她说咱们要少笑，要保持高冷。
可是她偏偏不听话。没有骨头似的往自己身上黏，橡皮糖一样甩也甩不开。燃妹燃妹地叫着，说你多笑笑多笑笑，你笑起来很好看啊。
不理她的时候，很偶尔也叫姐姐。跟在她后面当一个小尾巴，一转身就对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瘪着嘴角很小声地喊一句姐姐。
只是心软了搭理她以后，她又开始油嘴滑舌，叨叨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。
陆柯燃从浴室里出来就听见破风的旋律。
不过因为这段时间听了太多，着实有些想吐。
“你哪里来的平板？”她贴着面膜走进了才发现林凡一边傻笑着一边手里捧着平板。里面一群群魔乱舞的女人，诶，这不是她们组的练习视频吗？
“小陆老师跳舞好好哦～”她看见自己过来，瞥了自己一眼，还特意把进度条往回拉拉，调到自己的part，“什么时候再教我跳舞啊？老师？”
尾音拖得又轻又长，像故意捉弄她一样，轻飘飘地回荡在她耳边。
真会撩人。
也难怪，在舞台上迷得台下的小妹妹们此起彼伏尖叫 。陆柯燃忽然又想起几个小时前，后场忽然失控的局面，大家欢呼着尖叫着，手边的水瓶也翻了一地。居然只是为了她一个wink。真是出足了风头。
“还用我教？”陆柯燃把毛巾收到桌面的一个小袋子里。顺着梯子上床躲进被窝，“现在厂里这么多好老师呢。”
她刚要准备睡觉，身后的小尾巴就跟上来了。“干嘛？”
她故意把吸气的声音放得很大，然后又凑到她耳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，“你闻到了吗？”“什么？”
“好大的醋味 ！”
陆柯燃狠狠地踢了她一脚，转过身子威胁她赶紧下去。两人却来了个四目相对，她发现自己的脸今天又一次不争气地红得发烫。而林凡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看，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。
问她看什么。她就说，看你你好看啊。
“一起睡嘛。”她毫不客气地钻进被窝里来，温热的手掌把她冰冷的手整个包裹起来，像一团暖烘烘的云朵，“又不是没睡过。”
你忘啦？以前有一次外面下很大很大的雨，你一个人睡不着，还半夜抱着枕头来找我嘞。
怎么这么爱记旧账啊。陆柯燃拨弄着她的手心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幸好寝室里那会只有她们两个，要不然她的一世英名就全毁在林凡这张嘴上了。
她搂着自己的时候，像小孩子霸占着玩具大熊。理直气壮地把她整个人包裹进她的怀抱里，生怕被谁抢去。她看着她发颤的发旋，忽然就想起过去，在国外集训的日子。
两个人训练到深夜，回宿舍倒头就睡。那时候冬天宿舍还没有暖气，两个人抱成一团缩进被窝里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小猫。
睡到一半林凡小声喊她，一睁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她拿着药瓶和膏药问她，白天不是把脚扭了吗，上个药再睡。
“林凡。”陆柯燃腾出手来又拨弄着她耳边的碎发，好像，又长长了一些。她想如果林凡留起长发是什么模样。
“干嘛？”
“没事，就想叫你一下。”“……你好无聊。”
“嗯……”陆柯燃帮她摘下头发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去的小线头，“你今天舞台好好看哦。”
“你也很不错，小陆老师。”
你是我，他是我，我是我，那我是谁？
林凡的暴风rap又在她耳边响起，记得公演还没结束前，她就天天拿着歌词在屋里转来转去，念念叨叨地就这么两句话。文姐一脸疲惫地推门进来，看见呲牙咧嘴的小狗理都不理。
陆柯燃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，林凡还偏要到人面前炫耀一番，yoyoyo地生怕不知道她是rapper
你是谁，你是谁，你是谁！
文姐无神的眼睛看傻子一样的眼光慢悠悠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，费劲地拧开保温杯嘬了一口水。
“不知道你是谁的话，明天来我们组跳一天恋爱循环。”她又小抿了一口，白雾从杯口悠悠地飘出来，“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现在知不知道你是谁啊？”
“你猜？”她把她搂得更紧些，黏糊糊的声音带了困意。
“你是小狗狗。”“不对。”
“那你是马姐”“不对。”
“你是林凡。”
“我是——你的，林凡。”
“谁的？”
“陆——柯——燃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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